蓝蓝

喜欢蓝大,也喜欢蓝二,所以叫蓝蓝

【百日曦受-Day47】【聂蓝】可知我心

文:【聂蓝】可知我心     后一篇

设定: 少年聂蓝

前言:

我承认,我看到这张聂蓝(出处请见水印,已得到授权)的时候,真的被惊艳到了,看得心都融化了,满脑子只剩下岁月静好,两小无猜,竹马竹马,门当户对,天生一对和一些无法言喻的美。作者亲妈也不止一次的用上类似于“对着蓝曦臣竟也颜色和缓”这样的字眼,所以或许在聂蓝党的心里,聂大这样一个正气凛然,严肃冷峻的人,如果说他这一生所有的关爱都给了聂怀桑的话,那么或许他这一生所有的柔情都给了蓝曦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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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人就是好奇怪,当你想见一个人想的快发疯的时候,来见他的路上你缩地成寸,箭步如飞,恨不得凭空再生出一双翅膀。

但在即将真的见到的那一刻,你却会突然放缓脚步,小心翼翼的靠近,生怕自己在路上带来的风会把对方吹走,生怕自己的脚步声会惊醒一个美妙的梦。

小心翼翼的同时伴着一种悸动,一种欣喜油然而生。

 

聂明玦刚进家门便听家仆说姑苏蓝氏的家主青蘅君带着长子应邀来清河。长辈们正在书房,而蓝曦臣正在他的房间等他,还没等家仆说完,便一路狂奔过来。

 

此时他静静的站在门口,看着屋子里人的背影,沉默良久,不知自己满眼含笑。

 

那人白衣胜雪,一头乌发瀑布般长垂,头上一顶精致的白玉发冠,卷云纹抹额工整的系在发冠下更显端正高贵,清雅脱俗。

 

此时正姿态优容,背对着门坐在案前缓缓的摩挲着他的白玉洞箫,真如天上仙人般轻逸飘然,温润异常。

 

错落的窗棂,古朴的摆设,都因那人而变得愈发韵味昂然。

 

光透过窗纸,照在屋内的地上,在地上留下窗棂形状的斑驳光影,亦落在那人身上,给他的周身都镀上一层层光晕,让他更加的不真实起来。

 

如果时光将永远在此时定格,在此刻凝固,那也是心甘情愿,甘之如饴。

 

 

蓝曦臣其实早已知道身后人的到来,但那人迟迟没有开口,性情随和的他亦不想贸然戳破,便没有起身,只是轻轻侧首的含笑道:“大哥打算何时进来?”

 

那声音,轻如一滴泉水,但落在聂明玦的心上却水花四溅,泠泠作响。

 

他本想开口回答却只是咳嗽了一通,这才发现方才自己忘了呼吸,此时着实被呛了一下。

 

只好赶快平复了呼吸,整整衣袖,假模假样的走进来,在桌案的对面坐下。

 

“曦臣,你近来可好?”

 “一切安好。”

“......”

不见的时候仿佛有千言万语,恨不得飞身前往一诉衷肠,真的相见时却不知从何说起。

亦或许是不知那些终日萦绕在心头的话能不能说,想说却不敢说。

 

 

看着蓝曦臣平和温润的笑,本就局促的聂明玦更是倍感这屋内的温度越来越高,自己快透不过气来。

 

蓝曦臣刚想开口打破沉默,却听对方急迫道:“你许久没来清河,我带你出去逛逛吧。”

 

 他只好说好,便起身跟上那似乎有些落荒而逃意味的快步出去的大哥。

 

 

清河的街上很热闹,人也质朴热情。

来来往往,男男女女,总会有人时不时得向他们投来目光。

 

聂明玦看着熙熙攘攘的人流,不禁回想起,蓝曦臣小时候第一次来清河。

 

那时的蓝曦臣奶团子似的粉堆玉砌的小人儿,可爱的紧。

而他自己也不过是半大的小孩,带着蓝曦臣和聂怀桑上街,生怕丢了任何一个。

 

路边的摊主看蓝曦臣模样可爱,都笑着送给他好吃的,聂怀桑哭着说“我也要”,

聂明玦觉得吃东西付帐,理所应当天经地义,也不顾摊主说不收钱不收钱,硬是把钱塞过去,带着两个弟弟就走。

 

走得累了,他便背着一个,手拉着一个。

 

作为大哥,虽然在练功上对聂怀桑要求很严格,但其他方面聂明玦却很宠着弟弟。

而那时小小的蓝曦臣,他也是像亲弟弟一样宠着。

 

可是在从奶团子出落成轻轻少年的匆匆岁月里,宠着宠着,不知何时,这宠爱里又多了另一种情绪,在心里慢慢的滋长,叫嚣着不满足,叫嚣着渴望。

 

渴望自己能给予他更多,也渴望能奢求更多。

渴望他能一直在自己的身边。

想缓缓揽过他的肩膀,想用手轻轻摩挲他的脸颊,想吻上他温润的唇。

 

此时蓝曦臣突然回过头,这动作打断了聂明玦的回忆,把他的思绪拉了回来。

 

清河人不似姑苏人的温婉沉静。

更何况蓝曦臣又是将那姑苏气质诠释的最充分的那一个,于这街上来来往往的人,是那样的与众不同。

他看着因陷入沉思而缓慢了脚步,落在自己身后几步的聂明玦,莞尔一笑。

 

这一笑,倾了谁的国,倾了谁的城,倾了谁的心。

 

我许你一世宠爱,你许我一生这样的笑,可好?

 

 

蓝曦臣喊了他几声,聂明玦才缓过神,根本没听清蓝曦臣说了什么,便道:“午时将近,回去吃饭吧。”

 

其实他和蓝曦臣一样疑惑,为何今日的自己这般好生奇怪。

 

 

吃饭时,聂明玦怕自己再胡思乱想,索性没敢再抬头。

只是礼貌性的答了长辈的问话,也没敢再和蓝曦臣说话。

 

饭后,小辈们聚在一起,聂怀桑见到蓝曦臣也很高兴,雀跃的说许久没听见曦臣哥的萧声了,为我们吹一曲吧。

蓝曦臣说好。

 

箫声悠幽,如清泉叮咚,如溪水潺潺,如浮云轻逸,如春风送暖,清冽却也温柔。

 

所有流逝的时光,所有珍惜的岁月,所有静默的情感,忽然间,仿佛都在这箫声里忽隐忽现,起起落落,涓涓涌来。

 

聂明玦听着听着,不禁想起了今日街上,蓝曦臣那随风飘起的抹额,那抹额的尾端虽只是在眼前轻盈飞舞,却一直撩拨着自己的心。

 

如果真的是只要抓住那抹额,便可得到你,那样简单该多好。

 

“曦臣”,低沉,温柔而又深情的声音响起,打断了箫声。

 

蓝曦臣满面疑惑,聂怀桑更是,他转头看见自家大哥那拿着茶杯,举在胸前一直未动的手,便拍了拍他的手臂。

聂明玦被拍的一惊,茶杯滑落在地上,摔碎了。

他下意识的伸手去捡,可这一慌神突然被碎了的茶杯伤了手,鲜血一下子涌了出来。

 

蓝曦臣慌张的跑过来,问大哥怎么样?便拉着聂明玦回房间去清理上药。

 

聂怀桑还没从刚才的疑惑中缓过来,便陷入了更加的疑惑之中。

以自家大哥的身手,何时被这小茶杯伤过?

再者说就算伤了,自家大哥自小习刀,这等小伤又何时少过?

何至于一个茶杯伤了手指这等小伤两个人都那样紧张?

 

 

屋内,蓝曦臣小心翼翼的替聂明玦清理着伤口,然后他一手拖着对方受伤的手,一手轻轻的上药,一下一下,神情专注。

 

聂明玦在外不苟言笑,严肃冷峻,可此时却像个孩童般乖巧听话,坐在椅子上任对方动作。

 

蓝曦臣站在他身前,微微俯身的姿势让他的发丝滑落到前面,如同黑色的水帘,阻断着周围,似乎把两人的目光都箍在这小小的空间里,让两人之间的空气,都更加温热起来。

                                               

柔顺的发丝,温润的气息,和指尖的温度,让一切都越来越暧昧,聂明玦除了自己咚咚的心跳声,什么都听不到。

 

他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人白皙修长的手指,享受着这指尖之间的肌肤相亲。

 

那指尖的触碰如同蜻蜓点水,却在触碰的瞬间犹如有一丝暖流直通心间,进而流遍全身,让人周身都燥热起来,心痒难耐。

 

他太留恋这样触碰的温度了,以至于在蓝曦臣刚转身,那指尖分开的一瞬间,忍不住的猛然伸出手从后面搂过对方的腰,捞回来坐在自己腿上,紧紧的抱住了他。

 

蓝曦臣初时被这突如其来的动做惊得失措,下意识的想挣脱,但在感受到对方抱得更紧了,反应过来抱着他的人是谁之后,他便不动了。

因为,他并不讨厌,只是有些不知所措,心慌意乱。

 

或许小时候,那人只是一个让人信任的哥哥。

然而日升日落,月圆月缺,秋去春来,时光流转,不知何时那信任的同时又多了依赖,不知何时那依赖的同时又多了眷恋。

 

润物细无声,待到惊觉时,已是繁花满枝头。

 

聂明玦不敢看蓝曦臣的脸,而这样紧紧抱着的姿势也刚好看不见对方的脸。

但却能看到对方白皙的脖颈,曲线优美的延伸进剪裁得体的衣领里,想亲却又不敢亲,就这样若即若离的感受对方的体温,对方的气息,让他越来越沉醉,似乎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

 

蓝曦臣是侧身坐在聂明抉的腿上,上身却被对方正面抱着,这样扭着的姿势其实并不舒服,但他却不想放开。

 

贪恋着对方温暖的怀抱,坚实可靠的肩膀,感受着对方那强烈跳动着的呼之欲出的心,他知道自己亦是如此,

然而,当他感受到对方身下的变化的时候,却有点慌了。

 

不知道是应该说刚好还是该说不好,此时外面传来了敲门声,聂怀桑在门外问:“大哥你的伤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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